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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位置: 龙族--欲与操之歌 > 第二卷 欲界仙都 第37章 炎魔刀舞(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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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塞尔学院本部,中央控制室,大屏幕上的数字时间跳到“19:00”,地球投影上,位于东亚的红点瞬间消失,施耐德仰头缓缓吐出一口气。
“任务完成,”曼施坦因低声说,“施耐德,你说得没错,她完全有能力独立完成任务,她没法跟任何人配合……她的血统太强了,完全不符合A的评定。”
“对于追求‘最强’的学生来说,只有‘最强’才是及格的,其他都不及格。”施耐德没有任何欣慰的表情,“这也是她最大的缺点。”
“我不想恭喜你有这么好的学生,”曼施坦因神色严肃,“她又一次出问题了。行动开始的一分五十秒后,她就完全脱离了我们制定的计划,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虽然她成功地夺回了资料,但我们不清楚在那三分十秒里她做了什么。还有她造成的大量受伤事件……这次善后工作可不轻松。虽然我很担心善后的账单数字惊人,但你知道,最大的麻烦不是这个……”
施耐德点点头:“是任务报告,但是那不是暴血,是可控的!”
“我可以相信,但是校董会不会,这件事你必须想办法处理。危险血统对于我们的伤害你是清楚的。”曼施坦因说,“别因为个人感情而影响判断。”
“是啊,有时候我倒是宁愿她和路明非一样,天天吊儿郎当的。”施耐德低声说。
“说什么蠢话?”古德里安表示了不满,“明非大事很正经的!”
“可笑,你的得意学生在这场行动里扮演了什么角色?他正在和执行队打扑克!”施耐德和曼施坦因对视一眼,同声说。
嘀嘀”,诺诺套在防水塑料袋里的手机亮了,有短信进来。
诺诺从温泉里钻出来,甩掉满头的水珠,打开了短信:
“Dear:这对你来说可能比较突然,但是对我而言却是预谋已久。请耐心地读完这条短信……”
来自凯莎·加图索,诺诺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和凑过来围观的苏茜对视一眼。
意大利,波涛菲诺,Splendid酒店。
凯莎端着一杯加冰的琴酒,靠着一根大理石柱子,柱子上方的孤灯光芒直落,笼罩了她的身影。
夜幕降下,暴风雨于今夜席卷了热那亚湾。
酒店把外面的阳伞和咖啡座都撤回室内了,庭院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背后灯火通明,室内乐队演奏着舒缓的蓝调,前方风雨如晦。
从她的位置看下去,浅灰色的海面起伏,就像是巨大的海兽就要破水而出,几米高的浪拍打在脚下的山崖上,远处灯塔的光柱单调地扫过海面。
凯莎拨通电话:“凯莎·加图索,我想知道我的账户有没有被冻结。”
电话里传来银行私人理财顾问惶恐的声音,“怎么可能呢加图索小姐,您一直是我们银行最高级别的客户,您的账户怎么有人敢冻结?我刚刚又查了一遍,确认您的账户一切正常……”
凯莎默默地挂断了,懒得再跟他啰嗦。
这个世界上当然有人敢冻结她的账户,她的巨额花销来自家族的拨款,父亲或者叔叔都有权力暂停或者永远关闭她的账户。
今天这么激烈地顶撞了叔叔,老家伙走的时候脸上写满愤怒,还是没有想到去冻结凯莎的账户。
多年以来凯莎一直在试着挑战叔叔的底线,而弗罗斯特·加图索无论在多么炽烈的怒火中都从未对侄女做出惩罚。
单从这方面看来家族对凯莎的爱真如这热那亚湾一样宽广。
但是那一切都是建立在她强大的血统上的,她小时候经常做噩梦,梦见自己并没有如此优异的血统,过的可凄惨啦!
所以,每次噩梦醒来她就加倍拼命的磨练自己的格斗技艺。
凯莎无声地笑了。
其实她一边大把地花着家族的钱,一边随时准备着自己的账户被关闭。
因为她已经知道自己和家族的矛盾不可能被调解了,从她声称自己考虑改姓“古尔薇格”开始,全部长辈都暴怒了。
“怎么会有这种荒谬的想法?”“那是卑贱的姓氏!”“你可以叛逆一切,却不能叛逆血脉!”凯莎看着那一张张愤怒的老脸,觉得真有意思。
如果有一天失去了那个永不断流的账户,她就将告别现在的生活,豪华跑车、顶级酒店、衣香鬓影的上流社会,甚至背后的灯光和温暖,她将独自走进暴风雨里。
“也不能说毫不在意啊。”她伸手出去,让雨水淋在自己的手心里。
还没有短信回来,她擦干了手,再次读自己刚刚发出的短信:
“……我曾经想在我向你求婚的那一天,我会假意邀请你去没有人的小岛度假。我让我的朋友们带着几千个烟花等在海对面的沙滩上,等你和我拉着手走到沙滩边的时候,我会忽然跪下,把准备好的戒指拿出来,夜空里流光飞动,映在海水中央。但这一天忽然到来时,我没有来得及准备烟花,我固然可以立刻买到一个戒指,却没有办法把它送到中国去。Mint俱乐部那些家伙说,最快也要明天早上才能送到你手里。但我不想等下去了,我希望在这个晚上就说,诺诺,我希望在一场盛大或者简单的仪式中,对所有人宣布我们签订婚约……”
“哇噻,说狼来了狼真的来了啊!求婚短信诶!还说只是闺蜜!我的脸要烧起来了!”苏茜捂着脸大声说。
“喂……又不是某个面瘫会长跟你求婚……”诺诺瞥了她一眼,“接着往下看啦,不知道她今晚怎么忽然发神经。”
“其实一夫一妻制也蛮好的。”
苏茜促狭的笑着。
“我可是坚定的后宫党,小妞你要不要加入我们啊!”
诺诺捏了一把苏茜的奶子,惹得她一阵尖叫。
凯莎把最后一口酒和着冰块倒进嘴里。
“……但是很可能我们的婚约不会得到我家族的祝福。加图索家族选定的继承人,她的婚约都是由家族决定的,而不是自己。但我不想他们去决定我的未来,我的未来将光辉四射,将和我喜欢的光辉四射的女孩在一起。她的姓氏并不特别,她的头发是暗红色的,她带四叶草的银耳坠,她发怒的时候像个刺猬似的难以亲近……但我很想和她一起再活几十年,也许上百年,我真得感谢我的血统,这让我在剩下的生命里能有更多的时间能跟她耗在一起……”
凯莎读到这里,无声地笑了。她开始有点钦佩自己的文采了,无聊时在网上写小说练笔果然没白费。
“……这个晚上真寂寞啊,波涛菲诺下雨了,下雨的波涛菲诺很美,我一直想带你来这里看看,可你还没有答应我的邀请。今天发生了很多事,以后我会一一告诉你,现在我只想说,今天我比其他任何时候都希望你在我身边。即使你只是默默地坐着看着我或者冲我做出什么不屑的鬼脸嘲笑我此刻的脆弱,我也还是希望能感觉到你的温暖……”
她把杯子搁在葡萄藤下,走进了雨幕,瓢泼大雨立刻把她淋透了。她跨上那辆小摩托,驶出沉重的黑色铁门。
“哇噻,内心居然是个敏感又傲娇的小女生诶!”苏茜攥拳挥舞,“被你欺负也很幸福什么的!我还以为她是T诶。”
“才不是,”诺诺摇了摇头,“大概今天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吧?她只是个可怜的孩子罢了。”
“可怜?拜托,那可是凯莎.加图索诶!她的字典里怎么会出现这种单词。”
“喂,贵族小姐都很可怜不是很正常么?”诺诺反手去捏她鼻子,“还有偷看别人情书的时候要悄悄的!”
“好好好,我闭嘴我闭嘴,看你怎么处理喽,梦想作后宫之主的皇后大人。”苏茜搂着她的脖子调侃道。
“……我有很多很多的朋友,我也认识很多很多的女孩,从我很小的时候我就开始想我会和一个什么样的人度过此生。多么可怕的一件事啊,只有一次选择的机会,我必须在所有人面前发誓爱她和保护她,永远不离开她。我觉得自己已经很有勇气了,可是还没勇敢到能当众对一个女孩说我会一辈子爱她。直到我遇见你,你给了我这个勇气。是的,诺诺我爱你,并且希望有爱一辈子的机会……”
小摩托破开暴风雨,凯莎湿透的金发好似逆风飞扬的战旗,猎隼安东尼与她并肩。
“……我知道很多人觉得我是个纨绔二代或者年少的皇女什么的,但我想说无论是纨绔子弟或者年少的皇女,当她面对她喜欢的人时,她都只是一个女孩。虽然这份爱有违世俗。这个爱你的女孩名叫凯莎,不是凯莎·加图索,只是凯莎。有些事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但是你和我订婚并非家族所乐意看到的。但是如果要我选择,我会毫不犹豫地脱下‘加图索家’这件闪亮的外衣。你会答应这样的凯莎么?依旧是凯莎,只是看起来好像赤身裸体……”
小摩托停在沙滩上,凯莎迎着冰冷的海浪奔跑,用她的波涛汹涌“撞”开一波又一波的涨潮。
她甩掉白色的小夜礼服,踢掉昂贵的皮鞋,用那张紫罗兰色的饰巾扎住头发,鱼跃入水,逆着浪头游向大海深处。
“……来吧,我们会一起夺取幸福和光荣,我的人生会是一艘大船,我希望和你一起站在船头。这艘大船入港的时候我们将一起震惊世界。我会拉着你的手登岸说,这是——凯莎的新娘,“唯一”的新娘!”
强劲之极的划臂,一次又一次和冰冷的海浪搏击,凯莎觉得自己就像是一道在水中滑行的箭。
一切都无法阻挡她,海浪、家族,甚至父亲!
因为她够锋利!
凯莎猛地钻出水面,扭头向后,她已经看不清暴风雨中的山崖,她已经接近港口的边缘,四周只有漆黑的、起伏的浪,灯塔雪白的光斑扫过,猎隼的鸣叫撕裂风雨声。
“安东尼!飞起来!飞到……”凯莎高举手臂,用尽了全力对着天空呼喊,“最高的地方去!”
被闪电撕裂的黑色夜空中,隼扶摇而起。
数千公里外的中国四川省海螺沟,雪花飘在女孩们赤裸的手臂上,迅速化为水珠。
“下雪嘞,”苏茜把身体缩进温泉里,看着绵绵细雪出神,“真美啊,都没想到这个季节能看见雪,不过这个告白有点霸道啊,牢路看到不会气到找她决斗吧……”
“这倒不至于。”
诺诺翻了个白眼,路明非那个花心男,估计看到就想着大被同眠了吧。
“不对,当初你家牢路是怎么告白的?快快交代!”
苏茜眼里直放光,这可比小说有意思多了。
“也没啥。”诺诺红了脸,缩进了温泉里,蜷缩起来,把嘴都藏在水面下,只露出忽闪忽闪的眼睛,像个孩子。
苏茜撇了撇嘴,
“切,不说就算,大概是‘其实我也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想将来要是有孩子方便上个户口啥的’这种烂话吧?”
“喂……这倒不至于吧?”诺诺轻声吐着泡泡说道。
“瞧这小样儿!”苏茜笑嘻嘻地把她的脑袋往水里一按。
诺诺没提防,一口水呛进喉咙里,眼前忽然一黑。
“糟糕!”她神智还清楚。
三峡的行动后她总是做梦,医生说是因为大悲大喜的情绪波动而导致的小小后遗症,会慢慢痊愈的。
但诺诺很不喜欢这个“小小的”后遗症,她没说自己一直做同一个梦。
梦里是一片近乎黑的蓝色,光隔着水从头顶照下来,水的波纹投射在她的脸上。
她悬浮在无尽的水波中,连自己的心跳都听不见。
水面上似乎有人影在晃动,她想努力浮上去,但她没有力气,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那些人影似乎俯身看着她,似乎面容哀戚。
她觉得自己像是躺在棺材里,透过玻璃和亲人告别。
真是个噩梦啊,真是太讨厌了!
梦里的时间是不流动的,真冷啊,她害怕地想要蜷缩起来,但是无力蜷缩;真安静啊,好想跟人说话,可是说不出来;真绝望啊,原来死亡是这样的。
呛水的一瞬间她又看到了那片近乎黑的蓝色,她浮在无尽的水波里,不能动弹。
该死的缺氧和不合时宜出现的侧写画面把她生生拉进了那个梦里!
她觉得自己要死了……
一切忽然被撕裂!
水、光、近乎黑的蓝色,一切一切,被利爪撕开!
好像是天穹开裂,裂缝处露出一张巨大的脸,脸上一对光如白昼的黄金瞳!
那张扭曲而狰狞的……是路明非的脸……
“不要死!”他在咆哮。
“李嘉……图。”诺诺喊出了这个名字。
更多的水灌入诺诺的喉咙,她猛蹬了几下在温泉池里站稳了,粗喘着,眼神里透出极大的惊恐。
“哦对不起对不起!”苏茜赶紧去扶她。
苏茜没料到这个水性一流的女孩会在这个小小的温泉池里马失前蹄。
诺诺显然是吞了好几口水,不仅仅是入水时的一口,她在水里挣扎着呼喊的时候还吞了好几口。
苏茜没听见她喊什么,可是透过水面看得出她脸上极大的惊恐。
两个人认识以来,苏茜还没见到过红发小巫女那么失态。
“没事没事。”诺诺摆手,她扭头,勉强地挤出一个笑容给苏茜,“头有点晕,我去桑拿房坐坐。”
苏茜看着她穿白色泳衣的背影没入黑暗,忽然觉得她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桑拿房里只有诺诺一个人,她舀起一勺凉水浇在被烧得发红的石头上,浓密的蒸汽弥漫开来,模糊了她的视线。
从未见过他那么焦急、暴怒和狰狞啊,那不该是他的表情。
那是前世还是今生?
是未曾察觉的解封的记忆还是不详的预言?
忽然度假的轻松都被冲淡,觉得很累很累。
她默默地坐在蒸汽里,周围有点黑,她有点怕,她想他了。
“老婆接电话啦~”
一声搞怪的声音响起,同时屏幕亮起,原来是她的手机响铃了。
顿时诺诺感觉夜色都明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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